足球與靚女、贏球和激情,都是世界盃這根繩子上拴著的螞蚱。在足球的刺激下,雄性荷爾蒙得以集中爆發,這種威力很容易從球場內輻射到場外,讓足球與性成為孿生兄弟。為了滿足世界盃期間的性需求,除了當地妓女,東歐和非洲各國也有超過4萬名妓女紛紛抵達南非,想借助這場足球盛宴大賺一筆。
一隻乳白色的安全套突然飄浮在看臺上,迅速將數萬人的眼球從草坪上飛轉的「普天同慶」轉移到它身上。隨著安全套的移動,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會意的笑聲。
北京時間6月12日晚,南非世界盃阿根廷與尼日利亞的小組賽在約翰內斯堡的埃利斯公園球場鳴哨。下半場比賽剛剛開始,此刻阿根廷隊以1比0領先,比賽進程略有些拖沓,這個「不速之客」短暫地取代了足球,成了球場上的「主角」。
事後瞭解,在艾滋病高發的南非,當地的預防艾滋病組織想出這樣一個「行為秀」,以期人們在縱情於世界盃的快樂之時,不要疏忽了對艾滋病蔓延的防範。
足球與性早已成為一對放縱的孿生兄弟,難以想像一屆沒有色情的世界盃該是多麼無聊。「進球、狂歡、快速性愛」依然是本屆世界盃足球迷們的三大主題。據德國《圖片報》報道,除了南非當地妓女,東歐和非洲各國有超過4萬名妓女到達南非。她們流落在約翰內斯堡、開普敦等舉辦世界盃足球賽的城市,隨時為球員和遊客提供性服務。
性外援蜂擁而至
在約翰內斯堡市中心年代久遠的Guildhall酒吧旁,來自津巴布韋24歲的妓女布西準備上班。布西希望世界盃期間價錢是平常的三倍,然後她要在掙得第一桶金後,擺脫這個行業,將來能成為一名演員。
約翰內斯堡作為南非的經濟中心,既保留了淘金熱時原始的一面,又處處散發著現代的都市氣息。這裡雖然粗獷混亂,但卻有一股令人難以抵抗的魔力。在這座危險的魅力之都,觀看世界盃的觀眾既可以瞭解南非反種族隔離的成就,又能體驗當地豐富的文化生活、最好的美食以及夜生活。
對布西來說,幸運的是她可以到正規的酒吧狩獵客人,而許多像她一樣從津巴布韋來這裡淘金的婦女則大多站在街頭。隨著競爭加劇,他們隨時面臨騷擾、恐嚇與強姦,偶爾還有南非警察過來揩油。「有時我會害怕,會喝酒、吸煙,只有這樣才有勇氣面對。」
世界盃為妓女們創造了生意機會。每次世界盃到來,各國的妓女們便開始了四年一度的「大遷徙」,像候鳥一般湧向世界盃舉辦地。為了抓住世界盃的機會大撈一筆,無論是合法的還是非法的性產業業主,都各顯神通從世界各地徵集「性外援」。據相關數據統計,至少有4萬名性工作者在最近一年內紛紛登陸南非淘金。
就連鄰國斯威士蘭也想近水樓台先得月,欲借世界盃大發一筆,申請妓女合法化,但遭到否決。無獨有偶,南非城市德班也提出在世界盃期間核准設立「成人娛樂區」,此舉遭到反對黨和宗教團體的聲討。
由於受到廣泛質疑,在政策和法律上存在許多不可控因素,專門建立性工作者保護區的「紅燈區集中經營」計劃只好胎死腹中。雖然沒有專設的「紅燈區」,但是南非允許開設一些合法的娛樂產業,比如脫衣舞場、性用品專賣店、色情按摩店、伴遊公司和夜總會。此外,南非各地還潛伏著數量龐大的地下性產業者。規模較大的脫衣舞場一般有百十名舞者,她們全都來自世界各地,比如保加利亞、羅馬尼亞、牙買加和馬來西亞……
安全套大戰
娜塔莎是本屆南非世界盃散落到各個比賽點的街頭性工作者之一。生於約翰內斯堡的她從小失去了母親,而且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現在,她與一個名為托尼的朋友住在一起,以出售香煙和經營雜貨店為生,並經常在酒吧接客。
娜塔莎稱她被兩名警察強姦過,同伴們也經常遇到歹徒的搶劫和警察勒索,但她並不認為這是最危險的。「在南非做這一行你可以在任何時候死去,我們隨時都是在冒著生命危險……但我們最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艾滋病,許多男人為了自己的快感拒絕戴安全套。」娜塔莎此前在接受媒體採訪時不無憂慮。
南非是世界上艾滋病感染率最高的國家。自1982年在南非首次發現艾滋病以來,全國已有數百萬人死於艾滋病。官方公佈的數據顯示,目前在南非4900多萬人口中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人數約為650萬,成人感染率約20%,孕婦感染率達30%;全國平均每天有近千人死於艾滋病。不管是球員還是遊客,在南非世界盃期間進行性行為的危險性都不言而喻。
國際足聯和南非世界盃組委會早就注意到了艾滋病的麻煩。本次世界盃約有50萬遊客來到南非,有可能引爆艾滋病的定時炸彈。「我們知道賣淫活動在世界上很多城市都存在,大型體育賽事期間增加也是慣例,但我們無法阻止這種情況發生,只能呼籲球迷將精力集中到純粹的足球方面。」國際足聯秘書長瓦爾克坦言。
事實上,南非全國有一半性工作者感染艾滋病病毒,南非政府自己都估計世界盃期間將會有4.2萬人中招。不久前據報道稱,世界盃期間南非當地不少妓女準備「全天候開工」,只要有生意就做,保守估計每天接客20人。這樣一來,世界各地的球迷感染艾滋病的風險無疑更大了。
在性需求增加和艾滋病威脅之間,避孕套的作用開始顯現。早在世界盃開賽之前,英國就友情支援南非4200萬個避孕套。這看起來似乎是個天文數字,但和南非政府的希望比缺口還很大——他們希望在世界盃期間能備足10億個避孕套。為防治艾滋病的擴散,國際足聯和當地不少衛生組織只能在賽事舉辦城市的公共場所免費發放安全套,並為部分患者提供簡單的治療藥物。
南非總統祖馬在世界盃開賽前夕公開呼籲,妓女和嫖客交易時要戴安全套。這位政治家早前曾涉嫌強姦一名艾滋病感染者而被控告,但他在法庭上大叫「艾滋病並不可怕,完事之後洗個澡就可以防疫」,當時這一驚世言論遭到全世界的批評。如今,祖馬態度的轉變也影響了整個政府的「防艾」態度。南非艾滋病預防聯合會的工作人員表示:「世界盃的召開是一個宣傳預防艾滋病的絕佳機會,在這個時候通過足球向人們宣傳一些預防艾滋病的知識,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希望國際足聯能與我們一道肩負起預防艾滋的重任。」
在本屆世界盃上,雖然沒有中國隊參加,但中國元素卻隨處可見。在預防艾滋病的避孕套大戰中,「中國製造」的標籤同樣必不可少。此前《深圳商報》報道稱,從2月份開始,南非衛生部開始向廣西桂林乳膠廠訂購「Choice(選擇牌)安全套」作為世界盃專供產品。截至世界盃開幕前夕的5月底,桂林乳膠廠已向南非衛生部提供安全套6000萬隻。
鎖不住的青春
歐洲議員們對世界盃期間的色情交易非常惱火,怒斥世界盃成了「全球最大的糜爛場所」。實際上,由足球帶來的色情業繁榮不是南非世界盃的特例。韓日世界盃時,情人旅館的入住率為年均的8倍以上,避孕套的消費率更達到了平時的十倍;德國世界盃時,44萬妓女同時開工,仍有近千名妓女因工作量過重集體罷工。
當成千上萬的球迷,在觀看完賞心悅目的足球比賽之後精神亢奮之時,最能讓他們快速安靜的方式,就是用不菲的金錢購買一份性服務。足球製造的激情、亢奮需要用妓女的柔情去安撫。世界盃表面上看是男人展示荷爾蒙的陽剛競技,實際上,若沒有雌性激素的摻雜,少了美色的世界盃才是真正的「世界悲」。
在世界盃開賽前,東道主南非隊就爆出猛料,由於私自帶女賓進入下榻酒店的房間,射手麥卡錫和守門員費爾南德斯被主帥佩雷拉果斷趕出國家隊。麥卡錫被趕出國家隊震驚南非,因為這位33歲的國家隊主力目前仍保持著為南非打入最多32個進球的紀錄。其實,麥卡錫只是撞上槍口的倒霉蛋,在他之前,世界盃上有無數聲名顯赫的前輩玩得更過火。
在聯邦德國舉行的1974年世界盃中,有人在荷蘭隊駐地附近的一家大酒店游泳池內發現,16位荷蘭球員酒後和一大幫女球迷在水中裸體狂歡。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球隊核心克魯伊夫也在其中。最終荷蘭隊屈居亞軍,是不是因為在泳池中消耗了太多體力?
據說當年羅馬裡奧之所以沒有入選國家隊,就是因為他生活過於放蕩。在世界盃預選賽跟巴拉圭的比賽之前,「獨狼」外出尋歡作樂直到次日兩點,結果第二天比賽時兩腿發軟,巴西也因此輸掉了那場至關重要的比賽。為了表示懲戒,羅馬裡奧被放進了黑名單,此後他再也沒有獲得過國家隊的召喚。
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對於球員來說,如何處理好比賽與發洩的關係是個必須考慮的大問題;而對眾多球迷和遊客來說,享受激情之時避免感染艾滋病更是當務之急。南非當局為了防止艾滋病蔓延想了不少點子,其中一項措施頗為「雷人」:10名經過精心挑選的南非女警於去年開始執行新任務。她們衣著暴露,打扮妖艷,吸引嫖客上鉤,然後對其懲罰。
南非著名的性教育專家哈爾帕表示:「世界盃對性工作者和她們的客人來說,都可能是致命性的災難,我們需要正視艾滋病這個南非重要的社會問題。」在艾滋病的陰影下,世界盃成了這些深受艾滋病折磨的南非人的精神寄托。
從世界盃開賽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南非性產業的生意並沒有出現「井噴」。根據現在的形勢判斷,性產業者們「大撈一筆」的希望可能要徹底落空。與此同時,球迷和遊客感染艾滋病的幾率也可能會降低。從這個角度說,性產業沒有出現「井噴」或許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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